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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6-2 17:30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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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洞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从石缝间漏进来,在少年发梢镀上银边。阿木枕着那片令她安心的起伏,听着胃囊里渐渐微弱的呜咽声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毯子边缘细密的绒毛,腕间被绳索勒出的血痕还在隐隐作痛,每动一下,便有细小的刺痛顺着神经蔓延开来。少女的喉间像是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,想说的话在舌尖打转,却迟迟吐不出来。
“我…” 阿木终于开了口,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细碎而颤抖,“我不想回村子了。” 话一出口,她便紧紧咬住下唇,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。她紧张地盯着白泽的脸,只见那对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,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。少女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,掌心的月牙痕渐渐变深,却比不上心中的忐忑。
“那里…” 阿木望着火塘中跃动的火苗,仿佛又看见祠堂里松明火把的森冷光芒,听见村人们议论的声音,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心上,“他们把我当成祭品…二娘…从没给我吃过一口热饭。”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,像是被夜风吹散的萤火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,只在睫毛上凝成细碎的水珠。
白泽静静地听着,眸中闪过一丝痛楚,心中泛起一阵涟漪,像春雪融化的溪水,带着丝丝的冷,却又有隐隐的暖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鎏金项圈随呼吸晃出细碎光斑。然后,他伸手,指尖掠过阿木湿润的眼角,指腹上的温度像春日的阳光,温暖而柔和。阿木的睫毛轻轻颤动,像受惊的蝴蝶,却没有躲开。
“也好。” 噼啪的篝火似乎燃烧得更加旺盛了一些,映得少年耳尖通红。他望向洞外渐明的天际,微微顿了一下,随后缓缓扭过头,金色瞳孔在晨光里泛起琥珀色的光泽:“只是这山中终年苦寒,尤其夜里寒风入骨,并非你们人类长久居住之所。”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金色的项圈,声音不自觉放柔,“往后夜里,恐怕得委屈你在我腹中暂居了 —— 当然,我自会护你不受胃液侵蚀。”
阿木的瞳孔骤然收缩,腕间的伤口突然又泛起刺痛。她想起初见时白泽生吞头狼的场景,巨兽喉间滚动的肌肉、金项圈被绷紧的模样,此刻在脑海中翻涌。胃袋里…那岂不正是头狼被消化的地方?恐惧如同山涧的藤蔓,瞬间缠住她的心脏。
可当她抬眼,却撞进白泽澄澈的金瞳里,那里面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,满是认真与关切。洞外的晨雾不知何时漫了进来,在少年发梢凝成细碎水珠,折射出温柔的光。记忆突然翻涌,被白泽含在口中时那安稳的温热,他小心翼翼怕弄伤自己的模样…阿木咬了咬唇,相信眼前的圣兽绝不会欺骗自己。“嗯…我信你。” 阿木仰头,睫毛上的水珠终于坠落,在火光中划出晶莹的弧线,“我会乖乖待在里面,不吵不闹。”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,却像新生的藤蔓般,坚定地缠上了白泽的承诺。
听到阿木信任的话语,少年的唇角扬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,一抹笑意自眼底漾开,鎏金项圈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。他小心地扶住阿木颤抖的肩臂,将她安置在铺着厚实兽皮的床榻上,又细心地将毯子掖到她颈边,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。
“好好睡一觉吧,这里没人能再伤害你了。” 白泽的声音低低的,带着哄孩童般的温柔。他静静守在床边,看着阿木紧绷的眉眼渐渐舒展,睫毛上未干的泪痕在火光中闪烁,直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,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洞穴。
洞外晨雾渐散,白泽舒展身姿,再次化作那雪白的巨兽,宽大的羽翼划破天际,金色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那巨兽敏锐地捕捉到山涧传来的鹿鸣,如离弦之箭俯冲而下,干净利落地扭断了猎物的脖颈。随后又在向阳的山坡上采撷了一些鲜嫩的野菜,宽大的羽翼兜着山风,很快就满载而归。
阿木在睡梦中回到了幼时的茅屋,母亲温柔的面容一如往昔。她扑进母亲怀里,泪水决堤,将这些年的委屈与恐惧尽数倾诉——二娘的苛待,被当作祭品的绝望,还有那惊心动魄的狼群围困…当说到白泽时,她的声音不自觉变得柔软:“娘,我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山神,他救了我,还愿意收留我…” 母亲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,带着记忆里熟悉的温度:“傻孩子,往后便安心待在山神身边吧,好好活下去。” 温暖的叮嘱萦绕在耳畔,阿木在泪水中绽放出笑容。
“姑娘,醒醒。” 白泽变回少年模样,蹲在床边轻声呼唤。阿木缓缓睁眼,映入眼帘的是白泽温柔的金色眼眸,还有床边粗陶碗里升腾的热气。浓稠的肉汤泛着诱人的油光,鲜嫩的鹿肉与翠绿的野菜在汤汁中若隐若现。在被祭祀的这一天里,少女水米未进,此时腹中早已饥肠辘辘,端起碗便狼吞虎咽起来。滚烫的汤汁滑过喉咙,驱散了数年来的寒意。
白泽坐在一旁,手肘撑着膝盖,托腮静静看着她。少女吃得正酣,抬起头才发觉白泽正托腮望着自己,粗陶碗在她手中微微发颤,脸颊腾起火烧云般的红晕:“山、山神大人…要不要一起吃些?”
白泽唇角的笑意更浓,他轻轻摇头:“不必。” 随即缓缓起身,惹得鎏金项圈叮咚轻响,少年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裹挟着松针气息的风,眨眼间便消失在洞外蜿蜒的山道上。阿木望着空荡的洞口,这才发现自己脸颊微微发烫,掌心也沁出了薄汗。
填饱肚子后,阿木踩着沾着晨露的碎石寻到崖边。白泽斜倚在被苔藓覆盖的岩石上,手中青瓷盏腾起袅袅茶香。“山神大人…” 阿木的声音惊飞了枝头的山雀。白泽偏头看向她,金项圈随着动作轻晃:“叫我白泽就好。”
“我叫阿木…木柴的木。” 少女微微顿了一下,犹豫许久才鼓足勇气继续问道:“白泽大人…那些被献祭的人,都去了哪里?您明明不吃人,可村民们为何还年年送活人?”
白泽手中的青瓷盏顿了顿,茶汤泛起细密的涟漪。他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,神色变得有些凝重:“唉…我也是近来才听闻此事,但从未亲身得见,直到昨晚…”
阿木蹲下身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岩石上的纹路:“那之前的人…”
“恐已遭遇不测。” 白泽轻叹一声,声音里裹着山雾般的怅惘,“这山林广袤,总有些藏在阴影里的秘密。”
阿木垂眸,指甲无意识抠着掌心:“可他们说这是为了祈求五谷丰登…”
“用牺牲无辜就能换来丰收…他们所供奉的,恐怕是心中的堕念…” 他忽然站起身,轻轻抚摸着阿木凌乱的发顶:“不过你不必再怕,至少在我身边时,阿木…” 他念出这个名字时,尾音带着山间溪流般的缱绻,“在此守这雪山千年,难得有人唤我白泽。”
被白泽掌心的温度揉过发顶,阿木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,像被晚霞浸染的茱萸。她慌忙垂下头,发梢遮住涨红的脸颊,连声音都变得软糯:“嗯!谢谢你,白泽…” 尾音还带着未散尽的颤意,像受惊的云雀掠过湖面。
白泽见她羞赧的模样,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,顺势在岩石上挪了挪位置,留出刚好容一人的空隙。阿木咬着下唇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轻轻靠了过去。白泽身上特有的松针清香混着茶香萦绕鼻尖,肩膀传来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,让她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。
山风掠过两人身侧,将白泽的袖口与阿木的衣角一同掀起。远处层叠的山峦被夕阳染成琥珀色,云影在苍翠间缓缓游走,不时有归巢的飞鸟掠过天际,惊起几声清啼。阿木望着山间流转的暮色,忽然觉得,原来世上真有比祠堂里的松明火把更温暖的光。
日头渐渐西沉,最后一抹余晖也被群山吞没。白泽察觉到肩头的重量愈发沉了些,低头便见阿木不知何时睡着了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唇瓣微微抿着,像是还带着往日的委屈。白泽伸手轻轻戳了戳她泛红的脸颊,声音放得极轻:“阿木,天要黑了,咱们回洞休息。” 阿木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,强撑着睡意坐直身子。白泽起身时金项圈叮咚作响,他向阿木伸出手,指尖还带着篝火的余温。阿木犹豫片刻,将自己冰凉的小手放进他掌心,被白泽轻轻一拉便站了起来。两人一同回到了洞府之中。
随着洞内的火塘重新腾起暖意,阿木忽然想起昨日的约定,膝头无意识地蹭过兽皮毯子,她抿了抿唇,像只惴惴的小兽般凑到白泽跟前,发梢还沾着洞外带回的夜露:“白泽…是不是该…” 少年转头时,鎏金项圈在火光下晃出细碎光斑。他看懂了阿木欲言又止的眼神,唇角扬起安抚的笑:“确实不早了。” 白泽轻声念了几句晦涩的咒语,刹那间金纹自项圈蔓延至掌心,化作萤火般的咒文。
阿木只觉一阵酥麻从脚尖窜起,低头看见自己的指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,粗布裙摆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般收缩,最终停在刚及白泽手掌长的高度。她有些惊惶地望向白泽,却见少年眼中盛满温柔,掌心向上托在她脚边,将少女缓缓捧到自己胸前。“别怕”,白泽的声音轻得像山涧流水,指腹轻轻蹭过阿木的头,“准备好了吗?” 少女仰头望着他放大的面容,金色瞳孔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 —— 一个紧张到攥紧裙摆,另一个却因信任而渐渐舒展眉头。“嗯!” 阿木仰望着白泽,眼眸中流转着信任的光彩,唇角轻轻扬起,回以一个羞涩却安心的笑容。白泽见状,笑意从眼底漫出,如春日融雪,温柔得能将人心溺毙。他动作轻柔地将少女捧得更近,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腕间尚未愈合的勒痕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。
温热的呼吸裹着松针与茶香,如晨雾般漫过阿木的头顶,她这才惊觉白泽已微微启唇。洞中火光摇曳,映照得白泽口中的贝齿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,而那粉色的舌尖,恰似一片柔软的云霞,正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脚踝。熟悉的包裹感自接触点蔓延开来,比白日里倚在他肩头时更加温暖,仿佛被浸入了一池温煦的春水。
“放轻松。” 白泽含混的声音中带着安抚的意味,柔软的舌头卷着她的小腿,动作缓慢地将她送入。阿木顺着湿润的软腭下滑,两侧的肌肉如同温玉般托着她,每一寸触感都细腻而温柔。呼吸间满是松针与茶香交织的清冽气息,恍惚间,她忆起被白泽含在口中飞翔的那个夜晚。那时的她只觉惊险,此刻却明白,这副身躯里藏着的,是如儿时记忆中那个温暖小家般安稳的港湾。
坠入的刹那,奇妙与幸福之感同时涌上心头。湿漉漉的肉壁如活物般缠绕上来,将她的身躯从肩颈到脚踝层层裹紧。肌肉的挤压感从背部传来,带着规律的波浪形震颤,托举着她缓缓向下。当她滑落至咽喉位置时,少年的脖颈上便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凸起,那凸起随着食道的蠕动缓缓下滑,每移动一寸,少年喉结便会轻轻滚动一次,直至那凸起完全没入自己的胸膛。
当最后一缕食道肌肉滑过肩头,阿木坠入一片更为开阔的温热空间,原本昏暗的胃囊因她的进入而泛起微光。她低头,发现自己的身体正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,如同一盏小小的灯笼,在这片肉粉色的空间里投下柔和光晕。或许这就是白泽许诺的守护吧 —— 少女心中想着,随即好奇地打量起这个特别的“房间”,四周的软肉泛着健康的粉红,全然没有想象中狰狞可怖的模样。昨夜那凶残头狼的踪迹,也在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她伸出手掌,轻轻触碰周围缓缓蠕动的软肉,指尖传来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触感:“白泽…听得到我吗?”“放心吧~我听得到的,阿木在我这腹中感觉还好吗?” 少年闷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,仿佛穿过了层层云雾,却依旧清晰而温暖。阿木将手掌更深地按入软肉中,酥酥麻麻的包裹感瞬间传遍全身,让她忍不住轻叹:“嗯…这里面…好温暖…” 她缓缓倚靠在软肉上坐下,用脸颊轻轻蹭着这片温柔的“墙壁”,安全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。自母亲离世后,她从未感受过这般安心。白泽在洞中的床榻上缓缓躺下,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,生怕惊扰到腹中的少女:“若是有事,拍拍我的胃壁,我会感受到的。”“嗯。” 阿木轻声回应,蜷缩在这片独属于她的温暖小窝里。眼前浮现出与白泽相处的点点滴滴 —— 祭台上的惊险一霎、山洞中的悉心照料、崖边共赏的晚霞…少女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,在白泽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,渐渐沉入甜美的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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