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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11-30 22:48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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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 我有了我与夫君的孩子,他待我极好,可是我这日子过得混混沌沌的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。 每日光在发呆上就花了许久许久。 我逗弄着年仅一岁的儿子,“枝枝。” 他和我学着枝枝的读法,“啊止止,啊止。” 啊止... 我的头好痛,一不小心让枝枝摔了一小跤。 我突然开始害怕,感觉有谁要害我,我跑了很久很久,跑到一个我觉得很安心的树林中,我呆呆的坐在地上。 “啊莘?”我顺着声音望去,一个比我夫君还要好看的男子正看着我。 他满头白丝,慵懒的散在肩上,开襟的白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,眼中写满了怨意和爱意? “四年了,啊莘。”他将我拥入怀中。 我猛得推开他,“我,我好像不认识你。”他撞到了树上。 我愣愣的看着他,有些后悔是不是动作太粗了。 “啊莘你怎么了?”他一脸吃惊的看着我,我使劲的推了他的肚子,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,而我连忙跑走,我不敢见到他。 可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很痛。看着他痛苦的样子,我的心好痛。 跑了很久我才到家,夫君抱着枝枝,打着灯笼在家门外等我。 “莘莘,你怎么了,弄得这么脏,你的脚?” 顺着夫君的视线,我看到自己的绣花鞋丢了一只,脚上有着伤口,正留着血。 可我却感觉不到痛。 “你这个笨丫头。”夫君放下了枝枝,准备背我回屋。 “啊莘。”这个声音,写满了冷意。 家门外,那个刚刚被我狠狠一推的男子,眼中写满了恨意的看着我。 “公子,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推你的,要不要进我们家中坐坐。”我笑着对这位公子说,“是不是我刚刚推得重了,你疼就追过来了?” “莘莘,他是个妖怪。”夫君声音冷冷的,我第一次听到夫君这样说话。 “啊啊啊啊莘,为什么?”他冷冷的说着,一双桃花眼中透出刺骨的寒意,看着我。 突然我从夫君的背上,到了他的怀里。 我看着他的眼睛,他也看着我,眼神让我难以读懂,“你为什么,知道我叫什么名字,我们认识吗?” 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他失望的看着我,“啊莘,我等了好久,等到了你成亲生子,忘了我,”他抚摸着我的脸,看着他这样,我眼睛里开始涌出泪水,可是这是为什么呢? “我要将夺走你的人,全部杀了。”他咬牙切齿的说。 抱着我的人,突然眉间出现了一点朱砂,背后倏地出现了九条白色的狐尾。 “涂山九尾!”夫君的声音开始颤抖。 他突然化出一方剑,冲着我要刺来。 然后这一剑完完全全的进入了抱着我的人腹部,夫君将这把剑刺穿了他的肚子,我听到公子的一声闷哼,结果夫君将这把剑并未抽出,反而留在了公子腹部上搅动着。 血色渐渐的染红了他的白衣。 他微微的颤抖。 “啊止啊止。”突然脑中闪现了好多东西。 “我会一直等着你。”狐耳少年,笑着对我说。 少年与面前的男子重合。 “啊止,啊止。”我喃喃着。 “莘莘,小心,他要害你啊!”夫君突然大喊。 “你,记起我了吗?”白止欣喜地看着我。 他看着我的眼睛,然后我一刻的神识恍惚,他的表情越来越冷,仿佛要将我夫君生吞活剥了。 “你,该死。” 这是我晕倒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。 我记起了所有东西,包括记起了,我的夫君便是我的师傅。 待我醒来,我发现自己的意识从未如此清明。 “啊莘。”白止在一旁守着我,五指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腹部,他在极力隐忍着什么,嘴唇毫无血色。 “啊止,我的师傅呢?” “他死了。” “我的爹娘呢?” “死了。” 我的耳中开始出现嗡嗡声, “全死了,啊莘,让我和你分开的人,我全没留。”白止将头埋到我的脖间。 “枝枝。”我的孩子,才一岁的孩子。 人妖殊途。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。”我开始大笑。 “啊莘你..” 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,“师傅说的没错,人妖殊途,在你眼里,人命是什么?你为什么,将枝枝也杀了?” 我将自己的膝盖使劲的撞击着他腹部的伤口。 “额啊...”他闷哼了一声。 我感受到了他胃拧在一块。 他开始颤抖,手想要护住自己的腹部但是没有。 我撕开了他腹上的绷带,他平坦的小腹与肚子上,有一处极深的伤口。 我将手指直接戳进去,摸到了他内里的柔肠,他的气息喘的越来越急, “啊莘,我好疼。” 我麻木的看着脸色惨白的他,他好看的脸上一滴一滴的汗水划下来。 气息喷涌至我的耳边,“啊..莘,我好...疼。” 我开始轻轻的揉他的肚子,就像他还是狐狸的时候那般。 “啊莘...”他眼中流露出眷恋。 我还是一丝情感都没有。 手慢慢地在他肚子上打转了很久,他狐耳惬意的动了动,苍白似乎褪去了好一些。 然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的按了下去。 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。 此刻,白止的胃中正有数不清的冤魂横冲直撞,像是蚂蚁咬噬着他的胃壁。一段柔肠被那把剑贯穿,本就脆弱的肠子又被手指加大了破口。 再加那一下猛按,它们剧烈的收缩着,挤压着,痛感都快要盖过白止的意识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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